人生不设限——法律职业发展“跨界”漫谈会（北京场）成功举办

2022.10.15

2022年8月19日，君合联合CLECSS、法天使和威科先行举办了一场“人生不设限——法律职业发展‘跨界’漫谈会”。本场漫谈会由史欣悦律师担任主持人，许蓉蓉律师和郑宇律师作为嘉宾分享了他们成功“跨界”的职业故事，周显峰律师、张一诺律师、胡楠律师、潘俊林律师参与小组讨论环节，并作为小组讨论召集人简单地分享了他们的“跨界”经历。

在香港的CLECSS创始人Simon Mui律师通过视频方式做开场致辞。开场致辞后，史欣悦律师以幽默风趣的开场白正式开启了漫谈会。法律人如何面对职业发展的“跨界”选择？这一问题或许没有标准答案，下面的几位合伙人或许能给到一些宝贵经验。

勇敢面对挑战，迎接变化，人生就可以“不设限”

许蓉蓉律师经历了法务——律师——法务——律师的职业生涯转变。面对每一次主动或被动的转换，她都能抓住机会，抛开顾虑，接受变化，并努力做到最好。

许律师在香港出生长大，从港大毕业后顺利通过了香港律师资格考试，但是她没有选择成为一名律师，而是进入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法务。“在港大读书时，许多在企业做商务工作的朋友都认为我更适合做销售或市场开发，做律师太浪费了。但我想很多人也都会有类似的纠结，就是考过律师资格难道不做律师吗？后来有人建议我去公司做法务，如果合适也可以比较自然地转到商业部门，还能保留做律师的机会。于是毕业后我选择了做法务。” 但两年的法务工作中，许律师发现法务最重要的工作是协调各部门和各领导的关系，重要的法律工作都由外部律师给意见。“再这样下去我的专业技能会生锈的。”这样的担忧促使许律师选择了第一次“跨界”，成为一名房地产律师，后来又去新西兰做了一段时间的并购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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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从法务向律师的转变比较顺利。许律师认为，“法务转型律师，对于从事法务工作时间比较短的法务而言，不存在特别大的障碍，只不过法务的经验在律所可能会打点折扣。但法务工作经验有其帮助所在：一是可以接触到很多业务领域的法律问题，可以帮助将来确定执业方向。二是可以锻炼沟通和协调能力。法务其实最少有 1/3 甚至更多的时间需要跟内部的客户去沟通和交流。在面对问题时如何把法律风险减到最低，然后协调内部不同部门的需求，能够让项目顺利通过，这个能力是在我做法务的时候学习的。所以法务的经验是有助于向律师转型的，计划未来转为律师的法务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尽量在法务的工作里学习到更多经验，为将来顺利进入律所做准备”。

1999年金融危机后，许律师从新西兰回到香港，进入了一家电信公司做法务。五年半的时间里，许律师几乎一个人负责了这家公司所有的法务工作，为她今后继续从事律师工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第二次转型却不完全顺利——许律师离开电信公司加入君合时，由于君合当时并不了解许律师的工作能力，最初的定级为三年级初级律师，而彼时她已经有十四年执业经验。但即使从“零”开始，许律师也始终保持开放的心态，积极适应，迅速成长，在加入君合两年后由于其出色的工作能力和成绩便成为了君合合伙人。“资深法务转型律师可能会有一定的困难，但不要因此觉得资深法务不能转为律师。我觉得是有机会的，只不过可能需要做很多的准备和努力。”

对于法务转型律师的准备，许律师认为一是要多和外界交流。例如多参加活动，接触不同律所，了解不同律所的风格；或广泛结交各大公司法务，积累潜在客户资源。二是要在工作中多积累不同业务领域经验，为将来的执业方向做准备。以许律师自身经验为例，她的执业领域从并购为主转向反垄断为主，也是来自电信公司法务工作期间的积累。“在电信公司的几年里，我接触了很多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法律研究，虽然只占业务很小的一部分。2007年反垄断法通过以后，我觉得这是个有发展前景的方向，于是决定抓住机会主要发展反垄断业务。所以我相信对于希望转型的法务而言，无论是做劳动、税务、数据、争议解决各种业务，都可以从一点点业务开始，把这一块的业务做大做强”。

就在不久前，“快有20年没有参加考试”的许律师顺利通过了粤港澳大湾区执业司法考试。许律师再次用自己的经历证明，勇敢面对挑战，人生就可以“不设限”。

勇于尝试坚持不懈

与许律师最初的想法正好相反的是，郑宇律师出身于商学院，毕业后却选择成为了一名律师。“开始有学习法律的想法是受到本科海商法老师的启发。她有一次在课上说：‘你们学经济的学生，懂点法律有好处，其实可以去考一下律师资格’。我觉得很有道理，而且在那个年代，还有个很朴素的想法，就是多考点证书好找工作。于是我就决定去考律师资格。在复习律考的过程中，律考复习教材的序言中提到：中国要培养懂法律、懂经济、懂外语、懂电脑的四懂律师。我当时一看这个特别兴奋：我是学经济的，我挺喜欢外语的，电脑我也开始学了，就差法律没学了。而且涉外的法律人才未来肯定是缺乏的，所以我就决定做律师。”郑宇律师回忆道。

从非法学专业到律师，郑律师跨过的是真正的专业之“界”。“当时我也不敢肯定非法本、非法硕的出身能不能做律师，但我觉得可以尝试。”怀揣这样的忐忑，郑律师踏上了他的律师职业道路。“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可以很确定地说，非法律专业出身也可以做律师，如果你好好做，你做得不会太差。”勇敢地踏出第一步，才是突破所谓限制的关键。

“人生一定要有方向，但是不要太有目标。”进入律师行业以后，郑宇律师一直很明确自己的人生方向，就是成为一名涉外律师。因此，即使在刚执业的五年里没什么机会涉外业务，他也一直坚持学英语。“我认为总有一天它会有用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2003年，郑宇律师经广东省律协推荐，参加司法部和全国律协的选拔，获得参与“中国青年律师赴法交流项目”的机会，成为当年到巴黎律师学院（EFB）学习和到巴黎大型律所交流的两名中国青年律师之一。这一次交流也成为郑宇律师后来加入法国基德律师事务所的契机。

加入基德后，郑宇律师实现了从事涉外业务的梦想，但受律所性质的限制无法从事诉讼业务，非诉经验的缺乏成为他加入基德后面临的一大挑战。但很快，[[郑宇]律师发现非诉和诉讼业务有其内在联系。“虽然诉讼和非诉不一样，但是差别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大，有很多东西是相通的，没有什么是不能跨越的鸿沟。而且它们的结合是非常有帮助的，你会发现你的诉讼经验会让你在做交易项目时考虑得多一些，例如某个条款的表述会不会引起争议。” 也正因如此，后来从事跨境交易为主的郑宇律师也一直没有放弃涉及争议解决的业务，并在基德工作十年后选择回归内资所，加入君合，成为了诉讼和非诉领域的“双栖”律师。

工作之外，郑律师另一个坚持多年的习惯是运动——跑步和骑行。“开始跑步其实不是因为喜欢。第一是因为小学一年级体育考试跑步不及格，会影响毕业；第二是觉得身体不好确实很麻烦，所以我从小学开始就去培养跑步的习惯。这个跑步的习惯坚持到高一，居然跑了高中组第一名，全校第二名。从那时我就悟出了一个道理，其实很多时候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那个小事你坚持做，就可以挑战不可能”。

郑律师现在每个月还会在朋友圈发一组骑行上下班过程中拍摄的照片。有人曾好奇：“明明你每天走的是同一条路，为什么感觉你拍得都不一样呢？”或许这就是确定中的不确定性。“我从来不去思考能不能在这半小时的骑行时间内捕捉到一张满意的照片，我只是认真的骑。同时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如果发现了好的景象，我就会把它拍下来。你会发现其实同一个地方，在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时点，不同路过的人，会有很多的组合。”就像人生一样，在朝着梦想前进的方向上，也许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或事，会带来许多不同的人生体验，所以不需要给人生设定太多的限制。正如郑律师所说：“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有精彩，那在该停下来的时候，就该停下来看一看，享受一下这样的人生。我觉得就既有激情，也不至于那么无趣”。

两位嘉宾分享结束后，漫谈会进入了小组讨论环节。在开始小组讨论之前，周显峰律师、张一诺律师、胡楠律师、潘俊林律师作为小组讨论召集人也简单地分享了他们的“跨界”经历。

他们之中，或和郑律师一样是非法律专业出身，或和许律师一样从法务转型律师，或经历了执业领域的转换。但相同的是，他们在面对职业发展变化的选择时，都遵从了内心的召唤，可能会有忐忑、恐惧和困难，但始终保持勇敢前进的勇气。就像许律师说的那样，“每个人面临选择可能都会有很多想法、会有胆怯也会有焦虑。但是要在焦虑之中勇敢往前走，只要努力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坚持下去，找到自己的方向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