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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1970.01.01 白雪斐

刚接到投稿邀请的时候,怀疑自己人设有点崩塌:我一向不走谐星路线,而比较擅长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苦情伦理知音体文风,比如,“二十四小时,悲情律师尽调惊魂,三十六计穷,文件如海生死沉沦”之类的。突然让我写一个爆笑的传记体文章,真真难以下笔,思来想去,就随意写写君合饭团这一神奇的组织吧。


作为一个略显矫情的法律民工,每天四处找茬的我却很难给“饭团”一个边界清晰的定义。


一方面,从字面上推测,这个组织的主要活动应该是聚众工作午餐,但实际却远不限于此。虽然没有明确的民调,但大部分饭团都应该一起烫过发,一起拉过跨,一起八过卦,也一起劈过叉,再高阶一点的,一起出过游,一起放过空,一起发过疯,也一起出过恭。大家都说,情侣旅游回来还没分手可以订婚,如果发展到在对方面前随意放屁基本上就升级到亲情了。按这个标准,饭团的活动已经严重的超出了字面上显示的“经营范围”,就好像营业执照上写的是礼仪培训服务,门帘子后面实际上是足底按摩大保健。


另一方面,从入团标准上看,这个组织选择成员普遍看似极其随意,不负责任,但实际却自有机锋。很多饭团的成员业务组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宗教信仰不同,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吃个火锅鸳鸯的都不行,一定要至少四宫格分别加不同汤底才能吃得没人BB。虽然看上去人员成分多元,结构松散,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吸收的,简单来说,和多数文艺青年的择偶标准差不多:高配版的称为同道而行神魂相交,低配版的称为三观匹配有的可聊。考虑到文艺青年普遍存在的婚恋难题,一个饭团的集成更显得来之不易。


虽然时间久远了些,我依稀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被YY律师拉入她的,之后也是我的饭团的。


那是一个有阳光的午后,FCPA项目间歇,同项目的YY律师给我冲了一杯灵芝孢子粉,让我增加免疫力。那时YY律师已经以其大约是常人2.5倍的惊人语速和堪比百度百科的数据库,刷新了我对女博士的刻板印象并获得了我深深的崇拜。我略带感激的问灵芝孢子粉是什么,YY律师的语速太快,但我也捕捉到了关键词——灵芝射出的卵形生殖细胞,我捧着杯子,在喝与不喝中激烈的天人交战,此时,YY律师突然邀请我加入她的饭团。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善意,我糊里糊涂地干了一杯灵芝的卵形生殖细胞。


还记得当时,我们饭团人数众多,仗着人头的天然优势,每每都要用食堂入口处发的橘子或酸奶抢占大桌。渐渐的,在每天神刀神枪的互损中,大家对彼此的逗比属性了解愈加深入,食堂俨然已经施展不开,于是第一次去K歌。YY律师是公认的Diva,拿手曲目是“囚鸟”,经她一唱,那鸟囚得简直不能再囚了——她唱的时候,我觉得如果我有羽毛的话,都会深深蜷缩战栗悲鸣。Diva三米之内必有音痴,比如唱什么都像念rap的JY律师,快的rap,慢的rap,bilingual的rap,充分证明了验证亲密感的一大标准是把自己的弱点充分暴露而没有负担和羞耻感。


之后,我们一起参加了很多次的年会,一起中过奖,也一起因为没有中奖而羡慕嫉妒恨。记得有一次年会的主题是旗袍,我们一起去巴黎汇做头发,留着小辫子的Kevin老师兴致大发,说是要给弄个花样年华系列,完工后我们站一排发现简直就是宅斗标配图例,正红旗袍盘头顶髻的大房夫人加一众五颜六色空气波浪的姨娘。


在感情趋于稳定并厌倦了吃饭、电影、逛街、K歌等等略显贫乏的前戏之后,和多数情侣约会的节奏保持一致,我们终于决定尝试一次饭团出境游:走之前众人在T3悲壮地合影留念,集体祷告友谊的小船在东京湾翻了也是别人先淹死。


然而,一路上,除了每一项提议,特别是吃饭,都要经过多轮comment和supermajority approval之外,基本上也算是温饱无忧、和谐向上,主要原因在于为了防止几乎每轮都出现的deadlock,我作为年龄最小的那个可以行使casting vote,所以都是我爱吃的,抹茶、抹茶和抹茶。


这一趟出游,除了东京扫来的后来基本束之高阁的各种尖货,大家对彼此又有了更清醒的认识:无论on还是off状态,逗比就是逗比,on与off,只是一个逗比的正反面:


平时对文件细节精益求精慢条斯理的L律师,十分钟之内就能完成洗脸抹油涂眼霜敷面膜带眼罩的全套操作;平时一上庭也算雷厉风行的M律师,大半夜三十分钟都在对着镜子从不同角度调整刘海夹,准备洗脸,我觉得她应该是已经溺死在自己的美貌里了;平时一个条款可以罗列出无数种解读方法,用逻辑绕死你的YY律师,本人却是个极端路痴,走一路丢一路,Google Map对于她是一个完全失败的产品。


现在想想,当时虽然笑得炸裂,回忆起来,剩下的只是会心一笑了。


记得YY律师离职的时候(她是我们饭团首个离职的人),我很伤心,觉得下一次说冷笑话时再无人配合,于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与君书,对方虽然无动于衷,我却把自己感动得涕泪横流。她临别没有说什么鹏程万里,只祝我平安喜乐,还叮嘱我以后少给人算命,不要泄露太多天机。我呜呜呀呀地应着,想着哪有什么天机,不过一些皮毛胡言乱语。何曾想,后来竟是说中了,一则说的是姻缘,久旱逢甘霖,另一则说的是生子,花开同并蒂,从此之后,即便胡说也不敢再说了。


记得那封与君书的结尾,我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句话送给我的饭团,也送给在君合有饭团的每个人。


PS: 爆笑是肯定没爆,传记也写成了流水账,谐星路线难度太高,真的不适合我,非常抱歉也没有图,因为我不上相,所以不想放。下次邀稿,如果可能,请给我安排个言情类的题目,让我写写情书或情诗,恢复一下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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